第170节

……是江鹭因她而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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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他，他为何不说，不向她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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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在他出宫和见她之前，中间空了整整半个时辰，江鹭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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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和大相国寺的距离，对一个武功高手来说，绝不至于需要半个时辰的脚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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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陷入深思，卫士安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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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和他人说，姜循只随口问：“阿鹭什么时候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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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士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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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疑惑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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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士和她一样疑惑：“小世子……不，江郎君没有离开大相国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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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士磕磕绊绊：“江郎君说睡不着，他去大殿拜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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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踟蹰迷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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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不陪她入睡，去拜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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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国寺的大雄宝殿，重檐歇山，气势恢宏，内供三世佛与一观音，被誉为“中原第一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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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和尚们早已歇了，想必佛祖观音们也要休憩，而江鹭孤身在这空旷的点着长明灯的大殿中徘徊，熬得双眼通红，兀自不肯去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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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有心情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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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碎欲死，心力交瘁。不见姜循时勉强可以忍受，见到姜循后哪里还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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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说每一句话，看到她的一颦一笑，他心间都在淌血。这一除夕夜，也许他勉强过关，没有让姜循意识到他的伤恸；但他从见到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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