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

放下了捂住脸的手，望向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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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蹲在她身畔，握着她的手腕，额头抵在她手背上。她自上而看，看不到他的神色。她手指轻轻一动，被他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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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抬头，朝她笑一笑：“某个时候，我也希望你获得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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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希望大仇得报……然后便最希望你好。即使你仅排在第二位，却也比我自己更重要。能不能看在这个份上，不要对我那么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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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蹙眉，不爱看他装可怜：“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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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闻若未闻：“其实仔细想一想，你回到东京这几年，我努力逗你开心陪你玩耍，你折腾起人不遗余力，你弄死了你娘和孔益，曹生和赵铭和也死了……再过不久，你爹和太子也一样付出代价。你如此畅快，其实你也没失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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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不耐打断：“我失去了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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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微笑，嘲讽她：“你看，你一直记挂着这事。口上不说，心中一直愤愤不平，一直觉得愤怒觉得委屈。别人对你稍微好一分，你就感动得要死要活，要为之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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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循，这样可不行啊，我和姜芜就是靠可怜，才博得你的同情。你又要可怜江鹭，去对他好……你总这样，可是想要无拘无束地飞，就绝不能从一个樊笼，被困到另一个樊笼中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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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俯眼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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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眸子闪烁几分，忽而恍悟，她点头笑：“程应白，你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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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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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听到这个名字，谁不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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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俯身，轻轻将手从他掌心中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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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着他笑，温声：“你明面上说愿意放我走，虽然你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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