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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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也近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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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屋外终于有东宫卫士脱困，旋身来救援暮逊，挥剑刺向江鹭。江鹭朝后躲闪，那几个卫士配合着暮逊一同上前。堂堂太子也拔剑出刃，胡乱向前挥动，乱无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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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喃声：“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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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江鹭，就还有挽回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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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天边鹰隼已经叼着诏书飞起，被江鹭命令去“拓印”的皇城司卫士已经拔身而走。一切朝着无可挽回的地步快速坠落，暮逊拼尽全力试图阻拦，可是怎么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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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双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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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兵刃相交，星火映彻彼此眼睛。暮逊实在厌恶江鹭，恨江鹭的眼睛，恨江鹭的容貌，也恨自己不知道江鹭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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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眼中同样染着血丝，哑声大吼：“你到底为什么要为凉城而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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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血长刃映红江鹭眉眼，江鹭铿锵字句响在暮逊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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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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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节，忠诚，信仰，名誉……这些东西，我知道你一辈子都无法理解，你至死都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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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压着剑柄，臂肩用力，顶着卫士们的围杀，他亦是艰难万分，青筋如雷电般蜿蜒爬在他的鬓角边。江鹭咬着牙喝一声，猛地将剑朝前推，推得众人齐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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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至死都不明白的东西，我拿命去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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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的剑拔弩张之下，是众多朝臣抽搐着倒地，呼救不断。他们有的捂着头有的抱住腹，有的怨毒看姜循，有的朝姜明潮伸出求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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