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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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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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瑟瑟：“疯了，都疯了……太子妃和太傅都是疯子！这家人都不正常……以前的姜夫人是不是也知道这一切？姜夫人给自己女儿种蛊，她也不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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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送嫁的姜家妇人坐在地上捂脸大哭：“太傅，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要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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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道：“我、我们本和你……和你同行啊……你快救我们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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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潮淡漠：“除了静淞，世间无人与我同行。而静淞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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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旋而重新坐回她的太师椅，朱青相间的嫁衣拖曳至地。此间惶然者众，只有她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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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道：“诸君，我知道你们不是好人，正好我也不是。我欲和我的敌人生死折磨，正如你们应当和我爹一样互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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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来姜家参加婚宴的人，不是只有文弱书生，还有武人的。此局剑拔弩张，少有的武士拔了剑，和姜家那些卫士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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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刻，天上忽然落雪一般，纷纷然有纸屑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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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抬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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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满了字的纸张被卫士们带着传遍东京，被十三匪和他们的手下、马匹带着。太子手书的拓印件传遍大街小巷，躲在自己家中避祸的百姓都看到外面落雪一样飞起的纸张，更何况姜府中这些乱哄哄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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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纸飞到了姜循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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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打开来看，看到拓印手书上暮逊的认罪，看到凉城事件的始末传遍全城，看到江鹭被任命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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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然意识到江鹭要做的事，又迷惘下意识到这一切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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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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