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

，押送他的一个小吏用剑鞘拍桌，和旁边人道：“那小娘子跟了咱们一路了，以为咱们眼瞎？过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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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寂被枷锁扣在桌上的手腕微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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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回头，他的余光已经看到通身罩着帷帽白纱的妙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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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知道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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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出东京开始，她就默默跟着这支队伍。起初她胆怯，不敢走得近。后来一路上人太乱了，不断有流民和盗匪经过，她既怕跟丢又怕被恶徒纠缠，便离这支队伍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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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今日，她甚至有勇气和他们一道坐在茶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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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寂不知该说她天真，还是勇气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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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上不搭理她，当做不知她的存在，眼看着她越跟越近……她那么胆小，竟然没有因失望而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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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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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寂心想，他其实根本不了解姜芜。姜芜外柔内刚，和他以为的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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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路跟着这样的他，跟着这样的队伍，她仍是大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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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那几个贼眉鼠眼的小吏狞笑着，起身要去为难姜芜，张寂突然开口：“她是姜太傅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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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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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这位曾经做过禁军统领的青年郎君，任打任骂，从未和他们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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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寂声音低而淡：“姜太傅如今在朝中的声望，你们自当了解一二。纵是这位娘子不曾带仆役，她却是货真价实的姜家大娘子。你们最好还是不要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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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们踟蹰，想起这位指挥使曾经的出身，便各个神色怪异地重新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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