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节

闹，很可能是局势变得严重，让对方必须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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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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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讽刺，张寂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自己的老师，姜太傅姜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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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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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受教，中途因政见不同而分道扬镳。本以为流放已是结局，可是姜明潮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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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小孤苦伶仃长在姜家，老师教诲师母养育，他长大后纵然无法回报他们，也一直在努力不和姜明潮起冲突。他将姜明潮视作父亲，他的父亲却似乎不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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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做了什么，才让姜明潮这样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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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父亲想杀他，他是不是应该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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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寂目中无光，忽听到砰砰撞门声，听到柔弱声音时近时远：“张寂，张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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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空寂寂，盯着那扇门，听着那时远时近的小娘子声音。他忽然看到这扇门被撞开，满面灰扑扑、眼中被熏得落泪通红的姜芜闯入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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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泣哭连连，怯懦无力，一点火星子都足以伤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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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惧怕非常，可她还是努力在烟雾中睁大眼：“别怕，我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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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图解开他的绳索，又试图撑起他无力的身体带他逃出火海。他动也动不了，枷锁限制行动，又有一片片火星在四周炸开，横木连着帷幔一同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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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虚弱的颤抖的姜芜，通红着眼，竟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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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寂终于开口：“离开吧，阿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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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芜眼睛被染上火，她跪在他身边，一次次试图扶他站起。那枷锁和绳索阻挡她，火越来越烫，快烧到二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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