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涯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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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县令看向谢衡之指的方向，想了想，才回答：“翻过了这山头，便不属下官管辖了，所以下官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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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谢衡之，见他眯着眼睛，似在出神，便又补充道：“而且下官来松远县上任时，那一片都无人居住了，这些年也就从未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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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好一会儿，谢衡之并未接话，依然只是遥望着那片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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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县令不知他在想什么，也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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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夫出来了，谢衡之挨个问他们里头的病情，也并未再提过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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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亦泠进了章府，便没出过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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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能感觉到章府上下都很紧张，下人们个个屏气凝神，使得亦泠心中越发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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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春叶带了几个婢女小厮抬着火盆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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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到了熏太乙流金散的时候，您去外头避着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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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燎烟熏是为消除病害，亦泠自然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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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府不大，只是个三进四合院。她跟着春叶离开厢房，出了垂花门，便只能在大门处落脚，以待下人们在厢房和院子里烧太乙流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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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夹道里，只站着亦泠和春叶，章夫人已经下人们一同帮忙熏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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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叶又拘谨，亦泠和她无话可聊，只能盯着垂花门后袅袅升起的浓烟，心情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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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安静的地方，府外的动静便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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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外墙，她似乎听见府外道路上有人在大声吆喝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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