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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泠原本只是自言自语,没想到谢衡之低声应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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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这讥嘲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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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确实和她一样怕死,都不敢靠近染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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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歹是查了个水落石出,让百姓们不至于冤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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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泠偷偷瞥他一眼,劝慰道:“……你也不必如此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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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衡之神色一滞,似是有些无奈,但又没再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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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泠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抬眼看向谢衡之时,脸上有了一抹欲言又止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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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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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衡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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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亦泠打量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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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初大夫都说亦泠染了“瘟疫”,他才敢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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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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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衡之笑了笑,“也就是章县令突然染了病,我才开始怀疑到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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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日日在悲田坊照顾病人的县令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亦泠“染病”之后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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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蹊跷的是,亦泠根本就没有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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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说明当初那个“神棍”不一定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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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所谓的消除瘟疫的法子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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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衡之自然是不会相信什么鬼神之说的,但是抱着一丝疑虑,他又去了那个神棍口中的“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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