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涯 第1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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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夫人看了看自己碗里的鱼肉，又抬头，怔然望着亦泠，脸色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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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儿，你、你连娘吃素多年都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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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亦泠整个人如同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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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地垂下眼睛，才发现整桌菜色，除了摆在她面前的清蒸鲈鱼和乌鸡汤，其他的竟全是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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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一过，整个谢府都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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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间屋子关起门来，似乎都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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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东厢房里，长途跋涉的商夫人还未沐浴更衣，神色焦灼地坐在椅子上，曹嬷嬷则垂首敛目地站在她面前，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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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来京，商夫人原本有许多事情要问曹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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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女儿和谢衡之平日里的相处如何，当真是她信里说的那样恩爱吗？以及当初胡拔联姻的来龙去脉，可有人察觉女儿和呼延祁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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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也好奇为何谢衡之派人将她请来上京，却没告诉任何人？这样的失礼，可不是一句忙忘了就能忽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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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顿饭吃下来，商夫人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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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儿怎么变得这么奇怪？”她问道，“连我吃素都不记得了，她是不想认我这个母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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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嬷嬷立刻说道：“怎么会呢！小姐只是、只是离家太久，有些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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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离家一年就把自己母亲的习惯都忘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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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夫人摁着胸口，感觉自己的心里越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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