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给本宫观赏观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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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什么文雅,你看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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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方知道皇后分明就是故意晾着亦泠,好给谢衡之一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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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对谢衡之有什么不满那便冲着谢衡之去,为难亦泠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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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方深吸了一口气,才摁下心底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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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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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轴铺展在皇后面前,她端着茶水,一笔一画都看得极为仔细,反覆观赏,似是沉浸在这幅字画的笔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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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沈舒方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道:“母后,谢夫人还在外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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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偏着脑袋,喝了口茶,目光不曾离开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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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让她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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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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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方一忍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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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时辰,皇后终于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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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今日检阅羽林军,本宫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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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又回头对沈舒方说:“东宫到底是东宫,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来的。你身为太子妃,别坏了规矩,让人以为东宫是什么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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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沈舒方才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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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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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走,沈舒方立刻把亦泠迎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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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冻着你吧?”她说,“今日母后有许多事情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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