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场暴雪。乾武九年的夏日有多凉爽,十年的冬日就有多酷寒。然而皇家贵胄们享得荣华富贵,不会为了寒冷发愁,因着暴雪,皇帝还兴致勃勃地举行了冰禧。
冰禧,是皇室冬日里常见的喜庆。从武的贵族子弟们多少会冰禧的技艺,比蹴鞠好玩得多,还能在皇上跟前露脸。更要紧的是,冰禧是帝都传统,武举中就有这一科,更有不少将领是年少时擅于冰禧,得上头看重步步高升。
皇后抱病,冰禧的场所、贵人们的安顿、午宴的排场,理应由静妃操办。
对于静妃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至少没有除夕那样繁琐的礼仪和规矩,又有大批外命妇进宫拜见,稍有差池,失了皇家体统就是大祸事了。
日子定在元月三十号,雪停了,河面上结了半尺厚的冰。一同观赏冰禧的除了皇帝与后宫的贵人们,还有三品以上的朝臣与诰命贵妇。
静妃着一身玫瑰紫的锦缎坐与皇帝下首第一位,与皇帝同席的上三席,皇后的位子空着,精力不济的太后过来坐了半个时辰就先回了。而即便上三席空了两个,瞧着有些不像,皇帝也没有丁点想给静妃挪个位子的意思。
静妃心里有怨,想着皇后都病得门都出不了,安能担起国母的重任,可即便如此皇帝还给她个空位。心绪不平,静妃做起事来却更加殷勤,安排上的瓜果茶点都极精致,受夫人们喜欢;安国公家的世子夫人有孕,静妃特意选了个挡风的槐树后的座次给她,可见周全细致。席间众位贵人们兴致勃勃,静妃则忙忙碌碌,俨然是后宫女主人一般操持大小事务。
筵席上头倒没出什么乱子,碧波池中冰禧的既有持旗的军士,亦有不畏酷寒着五色薄纱的舞女们,十分热闹。只是那上前献艺的舞女中,领头一位杨柳腰、瓜子脸,面目绝美,连拓跋弘也目不转睛地瞧着。
纳舞女为妾不是什么稀罕事,真正令人惊愕的,是这女子着了一身玫瑰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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