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他却看了许久,久到捏着信纸的一角都已经皱巴了,他还未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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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算明白,高闻雁那愁眉不展是因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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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以为是她担忧父兄,原来是还有更大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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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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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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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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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楚序有些来气,一字一顿道:“圣上想纳你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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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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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闻雁想拂去肩上的雪花,却触到一片冰凉的湿意,原来雪花早就化成了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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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知道了,还有什么消息比朱忆琴在宫里知道的更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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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忆琴也是碰巧听到圣上和高将军的对话,于是急急忙忙地就给她写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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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着急的还有高将军,以及慢一步知道的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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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花落在楚序的眼睫,可他仿似浑然未觉,一双眸子只轻轻地看向高闻雁,带了些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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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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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对而坐,却相互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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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雪也愈下愈大,落在楚序银白色的头发上,他便像是雪中的谪仙,不染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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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看出高闻雁定不会解释什么,楚序率先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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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拿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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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闻雁朝他看去,露出点点笑意,是在笑他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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