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体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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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楚序故意让恭王误会的事,高闻雁问:“你不信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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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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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心总会变的,尤其是一个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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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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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闻雁将药汤饮尽,被苦得直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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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心中的大石总归全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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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在新皇的统治下,大宁可以逐渐走向太平,不再有路边冻死骨,也不要再有流民百家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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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守着边疆,让战乱可以不殃及百姓,不威胁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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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个时候,高闻溪和芷尧或许便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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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了,她再也战不动了,她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与楚序一起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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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楚序并不认同她设想的这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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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了,我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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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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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闻雁本没有当真,毕竟他们客观上的阻碍摆在那里,饶是恭王再通情达理,也绝不会允许他们喜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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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嘻嘻道:“那便成亲罢,丞相秀色可餐,我也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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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楚序会与她私定终身,天地为鉴,结为夫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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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直到出征前,楚序都未再提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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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身上马,正要出城门时,意外地在人群中见到了送行的楚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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