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

这些年皇后受他影响，做事之前总要先权衡一番利弊，他又何尝没有受到皇后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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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副好脾气就是跟皇后学来的。放在从前，有人敢拿隋炀帝在朝堂上骂街，他肯定把人拉下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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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就听着，心里想着皇后的话，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把人砍了自己也会生气，不如把他当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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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甚至走神，不知道贞观之治的时候，唐太宗听见有人杠他，是不是也是这样开解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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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政要》里没写，想来也应该是英雄所见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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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才把他从飘远的思绪中拉回来：“钱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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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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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借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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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说了一个数，康熙：……真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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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着眼睛遮盖住震惊的情绪，康熙：“要利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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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如月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皇上自己借，还是朝廷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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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康熙回答，又解释：“朝廷借，利钱随行就市，少一点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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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期待抬眸：“朕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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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如月垂下眼，刚好没看见：“老夫老妻的，可以给皇上打个九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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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记错，新婚的时候好像也是九八折，原来这么多年的感情一折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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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再次垂眼，同样没看见郝如月眼中的戏谑：“咱们还有保成和一对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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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如月笑：“利钱打九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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