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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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苍狗，物换星移，连仙都能被废，飞雪而已，有何不可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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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可惧，自然不遮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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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悲殿最上头的那个位置已经空了一百多年，可这群人仍保留着从前的习惯，在其恢弘而冷清的殿门口，齐刷刷排成两列，如下修界早朝的臣子一般，依序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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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必要的礼节，这是对上仙的敬爱，他们愿终身像臣子捧起人皇一般，捧起他们唯一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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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既定的排序规则，那自然是按照资历大小排。这群在修仙界清修多年如同在官场纵横数年的仙修们，自然是不乏一番辞让推举，修为深厚，声音便洪亮而富有穿透力，“您先”“您在前”“您请”差点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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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他们排好了队，辰时已过了两刻。为首的叫门童将门推开，迈着稳健的步伐，领着一干宗主长老们入殿商议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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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某年伊始，每年今日，他们都会来此集会，共议他们仰慕已久却莫名消失了的仙——当然，上仙失踪的这件事，只有他们几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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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已经不必畏惧柳兰亭，可他能从春山寺里逃走，还张扬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不可缺了防备之心，恰好今日他们同往常一样推却了自己的行程，所有人都在，正好能想出个对付他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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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门童还没行动，殿门已经缓缓打开了。清晨，殿内并不明亮，原嵌着一颗颗夜明珠的穹顶只剩了个金贵的凹槽，殿内昏昏暗暗，只有高台上的红烛燃烧，明亮地往下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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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突然卷起风声，方才他们站着列队的地方噼里啪啦不知道有什么掉了下来，他们却连头发丝儿没能跳一下，一齐停在了大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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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倒是没有人谦让了，有的如老僧入定般僵在原地，有人畏畏缩缩想往人背后钻，脊梁骨却像是被数柄小剑抵着，倘若稍加后退一步，就会被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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