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明明是比碧玉湖还有清透的双眼，此时却因为血丝泛着点红，许是很久没合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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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活了，但也没到想死的程度，”刚醒过来柳闲又有了说废话的力气，可他又难以忍受地重重咳了好几声，歉疚地说：“只是害你和我一起浪费时间，也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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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该如何开口，而杨徵舟并不言语，眼里特别的青渐渐变黑。柳闲看着他已经如常的瞳孔，低声说：“这一次，多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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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和我说话，我就没有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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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徵舟递给他一杯温水，眉眼里藏不住自责：“柳闲，我有错，是我把他带上天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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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百年没回天不生，只知道山门早就被厚厚的阵法笼罩，却忘了要使用宗门里特制的通行令才能进去，若是强行闯入，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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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没有通行令，正想着该如何用幻术伪造出一个，却见谢玉折却莫名其妙拿了一个出来，说他可以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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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他打听过不少柳闲的消息，知道他们师徒正活得有滋有味，便对谢玉折多了几分信任，不疑有他地同意了他的提议，让他只身先入了山。没想到等他到了无悲殿的时候，却看到柳闲跌跌撞撞地就要滚下阶梯，而谢玉折和顾长明一动不动地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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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柳闲曾经说过，他不杀谢玉折，谢玉折便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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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闲明知道这一点，为什么还要把这种祸害留到反噬的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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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闲竟然还这样问他：“谢玉折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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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徵舟半点温柔都没有了：“上仙大病未愈，何须在意那种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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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解气似的，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柳闲的反应：“他在地牢里，被我锁了灵力，伤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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