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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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会改变的，谷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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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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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是谷梵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和话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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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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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说明文字，连同药盒名称一齐刺入谷梵的视野里，比细长的银针、狂啸的风沙更甚，扎得五脏六腑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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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堕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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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谷梵错开视线，把手中的车钥匙归还原处，“我不能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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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起的指节将药片碾成粉末，渗出一股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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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梵，我——”恼人的铃声再度响起，预示着这场谈话注定要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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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会议召开的时间，已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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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电话，商渊从齿缝中挤出一句“等着”，便将其利落挂断。他头痛欲裂，只好毫无章法地按揉几下眉心，向谷梵拜托道：“你先去睡一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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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事情我就回家，等到那时，我再一五一十地跟你解释清楚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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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便仰颈抬头，祈求能从对方那得到个稀松平常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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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切都已不再稀松平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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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时空出现了裂缝，把他们卷入光怪陆离的隧道中，将他们送回了麻雀趋光而死的那个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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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谷梵把他捡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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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谷梵也跟当时一样，拒绝了这个吻，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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