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恶作剧般的遭遇，商渊倒不失望，也没有对夫妻两人和那名孩子产生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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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算起来，他反而心怀感激地想，若不是他们，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接触到历史课本上提及的‘性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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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恶论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困惑他已久的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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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若人性生来无恶，那孤儿院的那些孩子为什么要对他拳打脚踢，撕毁他的书本，掀翻他的饭菜？那对夫妇新出生的孩子，又为什么在夜里偷偷问其父母，能不能把他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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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性本恶，所以商渊不可能、也不想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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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说过的话吗？”商渊看向始终站在原地的谷梵，抬头仰望对方，“你热爱绘画，而我把事业、钱权看做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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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后来，你成为了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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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起笔盖，他缓慢地起身，朝对方所在之处靠近，“你向我证明，固执到愚蠢的善良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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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沐，算是脱离我掌控的一个意外。”而他又比谁都清楚，谷梵才是这场意外的源头，“我无法喜欢上‘孩子’这一物种，也不认为我们之间需要加入其他人事物，才能得以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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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坦言令谷梵吸入一口气，鼻息逐渐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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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说。”他问，“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你的想法，为什么要在不情愿的状况下，把小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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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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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的出现，让我渴望拥有一个可以遮风避雨、与常人无异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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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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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这对小沐来说并不公平。”商渊朝谷梵微笑，却看起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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