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点，你可能就见不到你母亲的最后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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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手机从手中溜出去，坠落在地，但因为地上铺着地毯，预想中的刺耳碰撞声并没有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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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律的脸色苍白，眼神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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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看着江律的脸色，急忙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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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病危。”短短的几个字，就好像耗尽了江律全部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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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我马上派司机送你去医院。”管家什么事都见过，他不慌不乱，把一切都安排得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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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律目光呆滞，“谢谢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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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弯下腰，把手机捡起来，递给江律，“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您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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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律什么都听不清了，他的耳膜像是被泡在咸涩的咸水里，只能听到海水翻涌时的浪花声，一阵接着一阵，像是永无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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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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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抢救室里，躺着一个面色白得不像话的女人，她的额角浸着冷汗，脸上戴着鼻氧，她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透明管子，她身上的病号服，很宽，包裹着她的瘦弱的身躯。曾经的周韵，是巷子里的“美人”，光是她的追求者就能排到几公里开外，如今的她，不再美丽，不再漂亮，她只是一个将死的普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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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律靠近病床，在周韵的身边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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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碰一下周韵，却不敢，只能把手垂在身侧，很轻地喊了周韵一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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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律。”周韵还有意识，她艰难地睁开眼睛，“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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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你就长那么大了。”周韵像是在回忆，嘴角牵着笑意，“你是早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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