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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竞川转过头,看向奥罗拉开的药,他把药放到了床头柜,又站起来,从茶几上拿起倒放的敞口描金骨瓷杯,这套瓷杯是具有收藏价值的古董,现在却被他拿来当喝水的杯子。他走到饮水机旁,接了四十度的温水,隔着杯壁,他用指腹去感受水温,不烫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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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起眼皮,端起瓷杯,走到床边,态度冷淡,又好像是不耐烦,“你发烧了,起来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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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律的意识涣散,他睁开眼睛,看到一片刺眼的光,又将眼睛闭上,显然是不愿意配合傅竞川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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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竞川拧着眉,“不要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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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律像是没有听出傅竞川话里的警告,他偏过头,蜷着身子,把整个脑袋都躲进干净的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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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竞川的脸色铁青,血液在他心脏周遭挤压、冲撞着,“高烧很容易烧成傻子,到时候你要是变成傻子,我可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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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律的面色苍白如纸,眼睛没有了往日的鲜活与生机,像是枯萎的花。听到傅竞川说的话话,他的脸上也没有波澜,像是毫不在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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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竞川厌恶被忽略的感觉,他掀起被褥,攥着男人的胳膊肘,毫不费劲地将男人提了起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就算你要发脾气,也得有个限度吧。你发烧了,我好言好语哄了你半天,你还故意不说话,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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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律太瘦了,浑身都是骨头,他低垂着头,眼皮都是有气无力地垂着,他抿着嘴,一声不吭,就好像是在忽略、无视了傅竞川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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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律感觉到很疲惫,他把脸垫在膝盖上,有点硬,下巴不太舒服,但他的身体必须要靠着,不然就会软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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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嘶哑,要仔细听,才能听出他在说什么,“不管我就不管我,我又没有求着你管我。”这是他今晚说得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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