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嫁妆吧。”
梁氏迷了眼,梁善如也不住地想这是要场哪一出。
那边裴延舟两兄弟更是面面相觑。
梁宝祺见梁氏不接话,声儿有些发闷:“这些年侯府吃穿用度多是靠着阿……梁将军留下的产业,我爹那点俸禄真的不够看更不够用。
扬州本是富庶之地,勋贵门第不少,连李氏宗亲也有居于此地的,往来人情要走动,阿娘更要带着我四处去赴宴,真靠我爹,那早撑不下去了。
姑母是知道的吧?”
说起这个梁氏便嗤了声:“就是因为你们一家吃穿用度都是初初的,还要反过来苛待揉搓她,我今天才会坐在这里,怎么会不知道?”
她的反问表明了态度和立场,梁宝祺心下微沉,不敢再让她多说,免得她越说越来气,一会儿更谈不拢。
于是赶忙拦了梁氏后话,兀自继续说:“现在闹成这样,您放了话,让爹娘三天内带着账本到将军府来见,我思来想去事情不会再有回旋余地。
可那些都是全都还给善如,我家以后怎么办呢?
侯府式微,早被掏空了底子,我到了待嫁的年纪,恐怕我娘连体面像样的嫁妆都准备不出来!”
她说到激动处,一弯腰去攀梁氏的手,像抓了救命的稻草似的紧紧握着不肯松开:“我只能为自己考虑打算,也只能靠您了。”
梁氏最先明白过来,裴延舟和梁善如也慢慢弄懂了她的来意,只有裴靖行不明就里,觉得她荒唐的过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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