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

他身周的魔气挡得严严实实，紧接着一道魔气豁然向前，冲向被不见神明保护的浓雾当中……这人是冲着顾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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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裴观一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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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气冲出来的瞬间，雾气中似乎有个身影一闪而过，不见神明神情稍怔，只见雾气中剑光掠过，与那穿白衣的图腾男人碰撞在一起，两道气息的撞击一下掀开了四周的薄冰，不见神明被那两者碰撞的气息逼退数步，仰头一看，发现周围墙壁上的文字竟然越来越明亮，源自墓门之内妖气迅速地汇聚而来，整个空间冰天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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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霜雪与迎面而来的魔气碰撞，烟气冲开，四周的青石岩摇摇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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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墓门入口的瘴气被吹散，宿聿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翩翩细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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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如天虚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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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温热的掌心覆盖在宿聿的面容上，他未曾踏出墓门一步，却被那人轻轻地拦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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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虚剑门山雪的味道包裹在他的身周，带着他往后退了数步，熟悉的、识海里、呼之欲出的很多东西梗在喉间，缕缕靠近而来的气息诱使他想起那个月下持剑的男人，最后变成魔窟中森森白骨，屹立其间染血的踏雪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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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聿一抬手，碰到了那人的手腕，他咬牙切齿，却又带着一种不甘：“裴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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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在。”男人捂住宿聿的眼睛，他的面孔完全妖化，狮麟的麟片遍布他半张脸孔，手背上全是妖化后的痕迹，唯独掌心温热柔软，轻轻地覆盖在宿聿的眼上，既想靠近，又害怕接近，最后只剩温柔的一句话：“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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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聿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脑海里的钝痛化作一种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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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你千年前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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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观一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千年前，无能为力地看着他师弟数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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