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周凌满心疑惑：“我这就让人去查，不过您人现在在哪儿？外面现在是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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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初顿了片刻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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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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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开口：“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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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初喉间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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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一次沉默了许久，周凌才再度听到他的声音：“季醇可能……不太分辨得清别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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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之前与季醇的相处来看，这种症状没有严重到影响季醇的生活，然而——他却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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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不出来同居三个月的对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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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不出来日日相处的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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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不出来喜欢了四年的心上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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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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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意外，引发了一连串的问号，在顾流初心中飞快扩散，犹如一片阴影，密不透风地将他笼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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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隐隐窒息地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不敢去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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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顾流初的自尊心却不允许他继续被蒙在鼓里。即便，查清楚真相的代价是将勾子连皮带肉地扯出去，留下一片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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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非亲近的人不可能知道，去调查他的发小，去套那对兄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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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初猛转方向盘，开车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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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中，他的车在路上一个来回，便已落满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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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不敢继续睡觉，也匆匆穿上外套从家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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