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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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天，邢恕扮成了一个尾随叶西杳回家的跟踪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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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色渐暗之际，他将叶西杳逼进了无人的巷弄。通过变声装置微调后的嗓音十分森冷喑哑，他对叶西杳说了许多听上去就很欠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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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恕要的就是激怒叶西杳，让叶西杳动手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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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恕之所以敢这么做，一方面是对自己有信心，确定他可以在任何恶魔手中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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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也许是因为他想赌一把。看看叶西杳究竟是不是像研究所那些人所说，可能会对人类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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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恕没想到的是，他又一次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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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失败得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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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西杳完全不对他动手，即便生气或者害怕，在无路可退的境地之下，也只是摸出手机要打电话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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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恕夺走他的手机，轻而易举地捏碎。他问叶西杳：“为什么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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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反抗，你会死的。”叶西杳瑟缩着，尽力往角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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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问你。”邢恕逼问，“为什么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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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西杳说：“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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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西杳想到那天被他失手打伤的人，心有余悸。他的力量对人类来说太难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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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恕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烦躁，连说话的音量也不自觉地拔高：“你不想？如果今天拦住你的是个杀人犯，他要杀了你，你也不想反抗？你觉得这样就是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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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跟善不善良没关系。”叶西杳说，“我只是不想因为你这样的人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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