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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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西杳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当他说笑：“我不觉得你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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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一个人生活不累吗？”邢恕忽然问，“你为什么……选择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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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问得模棱两可，可以有很多种理解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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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恕想问的当然是叶西杳这样一个恶魔为什么会留在人类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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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叶西杳也不像其他恶魔一样，幻化成更加强大凶残的模样为祸一方，反而乖巧安静地在这个世界最无人在意的某个角落，独自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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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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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体验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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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去哪里啊。”叶西杳说，“我一生下来就被扔到这里了，人们收留了我，我就在这里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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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非常轻松，好像这对他来说，与“错过了上一班地铁所以干脆等下一班好了”一样，是理所当然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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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们不可能承认一个受到神罚的孩子是他们的同类，恶魔们则更加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个个居心叵测，恶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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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西杳是被抛弃的存在，而人类接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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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在这里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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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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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恕沉默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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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西杳甚至以为他要睡着了，才听见邢恕说了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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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叶西杳不明白这声对不起是为了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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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他问个明白，邢恕又压着他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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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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