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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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源源不断地在消耗自己的力量，但他其实并不清楚他的身体里有多少魔力可以拿来用。这一切都像是在地狱走钢索般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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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为人类心软，他们只是我们的食物。孩子，我们才是同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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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叶西杳的瞳孔不自然地开始震动，在血红与耀金的两种色彩中快速闪烁变化，他凭着本能反驳它，“我们不是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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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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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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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你和我就是同类。我们的血液与灵魂都和人类不同，你救他们不如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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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叶西杳骤然爆发一股强烈的魔力，轰的一声，整个病房内像是燃起了上千度的高温——但这显然只是假象，是幻觉，是只会烫伤他自己的灵魂斗争，“我和你不同，我和人类一起生活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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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那魔物哈哈大笑起来，“我依附在不同人身上也有几百年时间了，按说比你在这个世界活得更久，我懂得社会规则，懂得人心复杂，我伪装的人类连驱魔师都无法识破……但只要我露出真面目，什么人又会把我当作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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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西杳的手忽然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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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感觉到叶西杳的动摇，便乘胜追击继续说：“你现在该不会在想，‘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杀过人’吧？可怜的孩子，你要知道，人类对我们的恐惧不是轻易可以化解的。他们只会相信自己可以掌控的东西，而你我的力量凌驾于他们之上，对他们而言，只能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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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西杳蓦的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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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不是因为魔物的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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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突然闻到了“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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