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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恕倒是无所谓,他继续用那种无所谓的口吻说:“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只知道我继承了戮魔阵,他们一边羡慕我从出生就得到了最强大的武器,一边又同情我的命运——因为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戮魔阵反噬到了一定地步以后,我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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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代代相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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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师们知道戮魔阵的存在,但他们只以为,反噬的最终结果就是死亡。就像邢恕的母亲薛泯,以及他们的祖祖辈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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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都选择了自戕,用生命守住了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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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解。”叶西杳小声说,“为什么宁愿自杀,也不再等一下呢?万一反噬过后,并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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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会死,那人类怎么看待我们?”邢恕笑着反问他,“我杀了一辈子恶魔,如果有一天,我自己变成了半人半魔的怪物,那么我是谁?人类如何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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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英雄。”叶西杳给出自己的答案,“你守护了人类,他们会接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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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恕却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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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解释这个问题,只是反问叶西杳:“那么你为什么要守着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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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西杳忽然就明白了邢恕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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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恕还只是个人类的时候,就那么强大,如果他拥有了恶魔的力量,那让人类怎么相信他是无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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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说人类就一定不能接受我,但我猜,他们肯定不会再请我当他们的驱魔外援。也说不准,暗地里制定某个我不知道的计划,偷偷埋伏在我周围监视我——就像让我接近你一样。”邢恕开玩笑说,“搞半天,其实我们俩才最该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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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西杳笑不出来:“我知道了,那个恶魔是想逼得你和人类反目成仇,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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