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生病了,我得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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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赵容爽顿了顿,抬眼真诚而又充满爱意地望着周泽文,“泽文,谢谢你——去年清明,你为我做的那些——画展里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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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文粲然一笑,走过去坐到赵容爽的边上,说:“明天去体检好吗?你总不能带着病去看你大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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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赵容爽应下,又全神贯注地看着周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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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周泽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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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容爽笑着,倒在周泽文肩头,说:“我在想你长大以后是什么样子——泽文,我一定好好保重身体,如果可以向苍天再借五百年,我要那五百年每一天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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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文到底还是没舍得走,留在这里陪着赵容爽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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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他要陪着赵容爽去医院体检,但期间却收到赵一真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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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关于赵一真的讣告在各大媒体疯传。具体死亡时间虽没有精确到秒,却也详细写明了几时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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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原本在医院排队挂号,听到消息后就立马赶到了机场,飞往p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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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尊敬的、亲近的人离世,在自己已经懂得死为何物的时候,这是一件极为悲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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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说好了过几天就来看他的,可大伯是不是不愿意看到我?”赵容爽怔怔地,站在灵堂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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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摆了一个巨大的“奠”字,“奠”字之下就是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上还绑了一朵白花。赵一真一生喜静,也没什么朋友,来吊丧的基本都是仰慕他才名的画家和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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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了,送了一副挽联,和这里的人说几句话,歌颂些死者的功德,也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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