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宫里的太监各个是人精,最懂得体察上意,至少把软垫给人安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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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一虽然跟在他身边多年,但在察言观色、审时度势上,远没有这些宫人来得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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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斯放轻脚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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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一被封了内力,并未发现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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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正垂首盯着衣袍一角在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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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影一用手指细细抚平衣角的褶皱,动作很是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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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斯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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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一并没有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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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时身上那件黑衣,满是血迹和泥土、破烂得不成样,早就被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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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一现在身上穿的这件衣服,还是他今早换下的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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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仅能蔽体的里衣,就让他这般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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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来,影一赤身在他殿内,被他折辱,毫无尊严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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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斯心中生起些许酸涩的情绪,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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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影一发现了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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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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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静默抵在手背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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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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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斯低声道:“去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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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补充了句:“以后都不许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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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一眼中带着些许茫然,并不明白最后这一句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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