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稍顿,见她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接着道:“分开以后,她就彻底按照自己的想法抚养教育我,每天穿的衣服,头发该留的长度,每天哪一刻起床,哪一刻乘车上学,哪一刻熄灯入睡,每天吃什么吃多少,她都会提前帮我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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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恩闷声听着,有些错愕,她还以为他妈妈会是温柔好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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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上了寄宿高中,有一次感恩节假期,周围人很多,我拎着行李没有找到司机,便故意没打电话给他,自己等了公交回去。然后换乘的时候,我遭遇了一次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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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徐徐讲述,语气几乎像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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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那时已经在国外呆了十二年,但是仍然有人记得我是徐令章的儿子,这不是距离和时间能抹掉的。他们想拿我来勒索巨额赎金。”徐献清回忆了一下那时的场景,他几乎不记得那是什么地方,不记得自己遭受怎样的毒打,不记得疼痛,只记得那时的恐惧——濒死、极致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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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被救出来,但是由于重物击中了头部,左眼近乎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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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指了指左下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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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态度强硬地要带我回国,那个时候在病房里,我妈告诉我,我现在这个样子全是咎由自取。她质问我为什么要自作主张,为什么不打司机的电话。其实我只要像平常一样回家,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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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恩听他将这段讲完,忍不住开口说:“那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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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如果我那个时候不临时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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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临时起意,”柏恩说,“你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你早就像打破钟表般的日子,否则你不会去乘坐公交车,那是你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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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小柏,我喜欢那样的生活。所以的时间被划分成了小方格,我只要往里面填上规划好的内容即可。”他安静地望着她,告诉她他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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