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了手，拉开拉环开始喝粥。甘一盯着天花板上的旧灯发呆，又东张西望地打量卫生间，他上了个厕所出来，又蹲在梁诚边上安静地看他喝粥。梁诚被他盯得很不舒服。甘一忽然点了点梁诚眼角那颗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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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一直很安静，判断不出有没有人。两个人靠在一起发起呆来。梁诚转头，看着甘一肿起的脸颊，右肩胛骨的伤口好了又崩开，已经第二次了。甘一低头看渗出的血，满不在意的样子。他把头搁在梁诚肩上说：“我睡一下，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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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诚撤了一下肩膀，说：“你去床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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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一就不睡了。他说：“我就是表达一下对你的喜欢，没别的意思。你要是觉得困扰，我就不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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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诚不响。甘一把衬衫外套脱下来包在右肩上。梁诚喝了口水，又递还给他，说：“再这样下去，我们很快都会脱水，你也先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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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一笑笑说：“那就间接接吻了啊。” 他还是打开喝了。喝完把水瓶摆在脚中间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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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房没有窗户，看不出外边的天光。梁诚今天几乎是身心俱疲，他撑了一会儿，还是睡着过去。再醒来的时候，甘一靠在厕所门口问他：“舒服点了吗？”梁诚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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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一指着厕所那头说：“我把排风扇拆了，那个孔可以将将通过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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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诚站起身看，排风扇孔几乎只能通过一个小孩的宽度，他问甘一：“我们两个的块头，要怎么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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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一说：“卸掉两只手应该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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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诚瞪着眼睛看他。甘一天真兮兮地看着他，说：“就是把两只手整脱臼，然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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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梁诚大脑高速运转，决定接受两手脱臼试试看能不能过的时候，门开了，大熊从门外钻进来，后面的美美叫道：“hello啊，到点出去吃晚餐咯。”\n\n\n\n',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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