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色 第9节

;书籍四散开来，纸张飘飘零零，碎落一地，承受着巨大痛楚的佟明芳捂着胸口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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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闻赋拦在叶芸身前，回过头垂下视线对她说：“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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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芸跌跌爬爬起身，跑进房，将房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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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的血顺着指腹往下滴落，她没有去管，也没有开灯，只是这样坐在床沿看着苍白的墙壁，人像入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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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响起凄惨的哭声和白闻赋低沉压抑的嗓音，隔着门，叶芸听得朦胧，震动的心跳声打在耳膜上，她无法将这些声音拼凑成内容。她的世界正在以一种扭曲的姿态侵蚀着她，脑中浮现与闻斌的初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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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闻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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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浅色的格纹衬衫从远处走来，他对她说“你好”。她接受这段命运的安排是从这两个字开始，可她万万没想到这段开始还没真正踏上轨道已然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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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芸不知道该怎么办，叶母不在身边，没有家里人告诉她应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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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这样呆坐着，直到手指的血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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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声音渐渐小了，月光悄无声息地爬上枝头，家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叶芸对时间失去了概念，她就这样枯坐着，冗杂凌乱的思绪像搅在一起的麻线。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她才短暂地从这混乱的思绪中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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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吃饭。”白闻赋低哑的嗓音出现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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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芸放在身边的双手渐渐攥紧，她没有动，目光警惕而颤动地盯着房门，她害怕踏出这里，害怕面对佟明芳，害怕看见那一地狼藉。好似只有躲在房间里，才能逃避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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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过后，白闻赋沉着声说：“妈回房了，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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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过后，叶芸才终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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