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色 第15节

地瞧着她，瞧得佟明芳心里没底，出声问道：“你要说什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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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闻赋嘴里冷不丁地蹦出一句话：“你以前受的苦还想让叶芸再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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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佟明芳脸色大变，过去那些不堪的记忆一下子涌进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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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家中只有白闻赋知晓，那时候闻斌还小，不记事，白闻赋已经能打酱油了。佟明芳嫁过来后经常受到婆家欺辱，她要是顶撞几句，动辄被白老太打得皮开肉绽，丈夫向着老娘不向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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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被年幼的白闻赋看在眼里，但这么多年他从没有提过一句，却在今天，突然旧事重提，勾起了佟明芳心中无法释怀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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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认为不是个恶婆婆，比起她年轻那会所遭的罪，起码她没真给叶芸吃过什么苦头。只是失手让叶芸撞到脑袋，这事她的确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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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闻赋双肘撑在膝盖上，探过身子，语重心长地说：“你想想看，当初闻斌在家，是在意她的。他要是知道走了以后，你把怨气都发泄在她身上，你让闻斌怎么安心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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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像巨石落在佟明芳胸口，想到闻斌她登时红了眼睛，低头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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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闻赋揉了揉她的肩安抚着。半晌，佟明芳抹着眼睛说：“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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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佟明芳对叶芸的态度发生了些微的转变，虽算不上多好，但至少不会没事盯着她说叨，也没有再朝她说出些什么尖酸刻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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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闻赋亲口否认了那个女人的存在，也就意味着他暂时不会结婚，叶芸不用再为那些羞于启齿的担忧发愁，心情一下子就开阔起来，想回家的迫切随着春节的到来，也就被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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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这天，叶芸穿着新衣跟佟明芳一起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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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佟明芳没忍住，将白闻赋叫进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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