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色 第38节

对她抽筋剥骨，人被拉进不堪重负的无底深渊，泪水无声地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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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斌径直冲出去，癫狂地提起菜刀向着白闻赋而来，他失去理智，整个人像魔怔了一样杀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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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闻赋浸着血渍，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亲弟弟，心底的寒意翻腾到脸上。他就这么立着，不避不躲，直到闻斌带着病态的痴狂，拿着菜刀朝白闻赋的脖子砍来，他才抬起手扼住闻斌的手腕，眼里瞬间阴鸷乖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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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相残，刀刃相见，这一幕彻底摧垮了佟明芳，她不要命地跑上前阻止两个儿子，门外的磊子也冲了进来。为了不让事态恶化，大家上手争夺那把伤人的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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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斌的胸腔里发出暴虐的恐怖声响，他用身体不停撞击白闻赋，挥刀之时，刀面失控砸向佟明芳的面门，佟明芳一下子栽倒在地，人已经没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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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闻赋盛怒之下，一把掐住闻斌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你他妈闹够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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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斌盯着吓得瘫软在地上的老母亲，胸腔剧烈起伏，似失了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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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闻赋捏住他的脖颈，将他扔到磊子身上：“带他下楼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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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子一刻也不敢耽搁，架住闻斌就往外走，门口堵得水泄不通，别说整个筒子楼，住在二尾巷附近的许多人都听见传闻赶来凑热闹，此时筒子楼下面聚集了不少人仰着脖子往白家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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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闻赋走到门口，逼人的压迫感随之而来，他狠戾地看向围观人群：“滚。”猛地甩上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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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登时陷入一片黑暗，他弯下腰搀扶起地上的佟明芳，将她安顿在椅子上。打开房门后，看见叶芸哭成了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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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弱、胆小、怕事，但从来不是用哭应对事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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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斌的噩耗传来家里的那段时间，她没有整日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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