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色 第66节

白闻赋的声音在楼梯上响起，喊了她一声：“小芸，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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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芸寻着声音沿楼梯一路走到二楼，白闻赋将白天穿的衬衫换了下来，递给叶芸，往她手里塞了枚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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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货的时候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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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芸低头看了眼，问他：“有针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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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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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闻赋将她领进卧室，指着那花梨木的梳妆镜：“抽屉里有，我去洗个澡，你缝好拿进来给我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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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芸应了声，坐在梳妆镜前，拉开浮雕抽屉，里面摆了一套崭新的针线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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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轻触，眼里流出欢喜之色。从前她替他收衣服时，看见他纽扣松了，只能窝在昏暗的小房子里，找些碎线头来为他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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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像一辆不停穿梭的列车，再次为白闻赋缝衣服，心里不再是生计与彷徨，有了生活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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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芸灵巧地打了个结，截断线头，敲响浴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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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白闻赋拉开门，他的头发湿着，水滴顺着脸颊落在精壮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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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芸眸光晃动，一时间不知道目光该落向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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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吗？”白闻赋察觉到她的眼神，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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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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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扑面而至，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拽住她的思维，她以为白闻赋是要将那处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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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洋坊街开裁缝店的时候，那些已婚妇人来叶芸店里唠嗑，什么黄家媳妇偷了汉子，沈家老爷外面养了个妖精，这些妇女有时候聊起荤事，连男人的尺寸都会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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