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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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又问：「你方纔跳的，是你们岮佗族的祭灵舞吧？琬妃说，你们的祭灵舞由年迈舞者挑选资质适合者传授，代代单传一人，怎么你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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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两回，记住了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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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记性不错。」皇后沉吟片刻，「有才能而不琢磨，是可惜了，往后你就和善吾一同给太傅上课吧，也好有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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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要让她当二殿下的伴读？她又惊又喜，望向姊姊，姊姊向她頷首微笑，意示鼓励﹔望向他时，他双颊兀自緋红，目光中却露出喜色，显然并不反对皇后如此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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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拉着裙襬盈盈跪倒，「谢娘娘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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岮佗族家家贫穷，没钱送孩子上学，读书意味着脱离贫穷，她若能识字，不但能写信回家乡，将来若能回去，说不得还能教育族人，让岮佗一族就此翻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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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覷向他，这回他没再避开，与她眼光接触，他含蓄微笑，显得期盼﹔她也露出笑靨，满心欢喜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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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一次对宫殿里的生活有了憧憬：或许，她与姊姊在这里的黯淡日子，从此有了转机……\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