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

罚，我为了报姊姊的仇，利用西紇和东陵的战争，生灵涂炭，所以神罚我孤伶伶地留在人间，我是罪有应得，可是祂为何不只处罚我，却要带走我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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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她眸光呆滞地喃喃自语，似乎看不见也听不见他，「我并不想听你对我懺悔，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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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想要我偿命，你杀了我吧，我欠你一命，就该还了你，你恨我是应当的，我不怕死，不怕死……」说到后来，她剧烈地颤抖，惊悸的眼光始终不敢瞥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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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他将她紧蜷成拳的手合握在掌中，她的指甲已将肌肤掐出血来，他轻声问：「爱我很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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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战慄着，不敢回答，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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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后悔与你相遇，与你共同成长，我说我的王妃只会是一人，我也从没对这句话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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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浮起泪雾，「我不能不报仇，姊姊是我唯一的亲人，她受人冤枉而死，我不能不替她报仇，只顾自己欢欢喜喜地与你双宿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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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你性子刚烈，又是死心眼，旁人待你一分好，你便回以十分情，何况她是你视作母亲般的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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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吩咐宫女，你若闯进寝宫，我就要在你面前自刎，我是打心底希望你闯进来，一刀杀了我，就此一了百了，让我随着姊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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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情愿相随你姊姊于地下，却一点也不留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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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她急道，见他深深凝视着自己，慌忙要别开头，却被他一掌挽住脸颊，轻轻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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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生遗憾甚多，死前最大的惦念，是见不到你最后一面，现在终于与你相会了，你不希望见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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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她盈盈欲泪，低低问出埋藏几百年的悔恨与歉疚，「你不怪我吗？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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