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二）

教学之馀还常常帮我忙，这次也很快就拿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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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息吧，我要专心工作。」忍耐已到极限，叶友希绷着声宣佈：「我不想听到他，或者合唱团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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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答应他的邀约。」她垂首，狡猾的笑靨好生灿烂，可惜只有地板瞧得见，火上加油地倚往他肩头，「我小睡片刻，有人来的话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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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睡饱了再来跟他解释，保证他心花怒放。她悄然微笑，在他温暖的气息里安心地睏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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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友希僵着，直到依在肩上的呼吸渐趋沉匀，低眼瞥去，她眼皮垂闔，才肯定她真的睡了，就这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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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他独自清醒，胸口仍恼得不断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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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笨，察觉得出她在捉弄他，却摸不清她的意向，是要测量他的风度，或是等他主动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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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懂如何耍手段，不懂如何营造风花雪月，能做的都是基本的：陪着她、守着她，她病了，他花尽心思照顾她，陪她看医生、准备滋补的食品，抽出每个空暇陪伴她，他的世界以她为中心，但抉择权终究在她，在她垂怜钦点之前，他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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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朋友，重新开始……我怎会答应这么荒谬的要求？」他咕噥着，越是见她睡得安稳香甜，他越是心浮气躁，尤其四周无人，不情不愿地守了多日的界限开始动摇，想要……小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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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一下，快速在她额际一吻，她毫无反应，似乎真的睡熟了，他才大胆俯向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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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几日，她的唇由健康的润红转为浅浅粉红，偏凉的柔软染着药味，即使毫无反应，依旧让他偷袭得脸红心跳。偶然目光低垂，瞥见她毛衣口袋里露出纸片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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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了出来，是两张门票，后天晚上合唱团演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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