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跟着任雪霁第一次进宫正司的宫女宦官战战兢兢地站在大厅中央。别说他们，就是现在进宫正司仿佛回尚宫局一般自然的盈芷，第一次过来传话的时候也是吓得面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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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多练几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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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正司上下都不意外这些人的反应。陆月寒落了座，淡淡道：“抬起头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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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正司主积威甚重，哪怕陆月寒仍是白日里那一身温软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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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的打扮，收了笑意时依然令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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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宫女宦官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陆月寒扫视一遍淡淡问道：“都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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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从入宫之初的教导再到分配各处当值，都是尚宫局司薄司的职责。这些宫人在任雪霁手上挑过一遍，谈吐样貌学识性情自然都是无可挑剔，此时送到陆月寒面前，则是为了保证不会混进别的娘娘派来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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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月寒生来聪颖，在宫中历练多年更是记心绝佳。宫中各处的联系千丝万缕盘根错节，她心中却记得条理分明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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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叫面前这几人报上名字，但陆月寒只瞧了一眼心里便有数。她屈指轻扣桌案，这些人入宫以来的各处关系便都浮现在心里。他们同屋是谁同乡是谁，走过谁的门路，在谁手下当过差，陆月寒都可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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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还有你。”陆月寒点了三个人，“走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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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依言上前一步，陆月寒又细细打量了一遍，这才向任雪霁道：“这三个也够用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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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人也未必就是探子，只是送去听雪轩的人她不得不小心再小心，仔细再仔细。当然，这三个虽然现在没问题，但日后也未必不会出错，还得再仔细调.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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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威并施这等事，无论陆月寒还是任雪霁做来都是得心应手，不过既然是给许云深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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