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首辅看了一眼在一旁低眉垂目端肃正坐的皇城司提督，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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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年岁，这位皇城司提督本应该坐在殿中应考才是。想为家族翻案，想为父兄报仇，这原也是人之常情。只想一想镇南候府的下场，而李次辅追随太皇太后却还能平安终老，也实在是这位宋家二郎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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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宋督公可否能陪老夫去前殿巡视一番？”周首辅笑呵呵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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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璋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即起身道：“老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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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去，偏殿中许多人都悄悄松了口气。这些时日皇城司频频有所动作，朝堂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在场众人虽然皆是得利者，但是许多人都不明其中缘故，不由得对这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活阎王”愈发心生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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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首辅在前殿巡阅一圈之后方往偏殿回转，只是快走到偏殿门前时，他却忽然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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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宋令璋疑惑地问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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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首辅回身，看着这个安安静静跟在他身后的青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你大哥……也是这般年岁中的状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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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璋眼瞳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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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更名易姓，若是有心人要查他的出身，只需打听一圈便能探听到，更不必说周首辅这等历经三朝的老臣。对方知晓他的来历并不稀奇，只是今日忽然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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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只是觉得可惜。”周首辅摇摇头，“我与你祖父曾经同殿为臣，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叫人递话给我。老夫虽然没有什么能耐，但是总归还有几个门生故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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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璋抿了抿唇，低声道：“多谢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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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狐狸，多半是察觉到了什么，来做这等锦上添花的事情了。这话说的倒是蛮漂亮，其实什么也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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