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的女儿，她们从来没有过选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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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被连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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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和父亲误判了形势，低估了这件事情的后果。他们想过或许会被罢官，或许会被下狱，或许会丢掉性命——却没有想到是被判了全家流放。到最后，父母妻子都丢了性命，他却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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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父亲从没有讨论过这些，直到父亲临终前，他也始终没敢问上一句——您后悔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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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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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月力挽狂澜，在死局中挣出了一条活路，他们才能沉冤昭雪重归京城。他已经对不起了阿月一次，他不能再让妹妹搭上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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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觉得，我只是为了遵守约定？”沈辂无奈地笑了笑，“我似乎从来也不是那等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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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哪个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能做得出毒杀皇帝改朝换代的事情来？她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沈内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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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我们是患难相随休戚与共，我们在深宫中彼此扶持十余年，才终于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沈辂的笑意恬淡温柔，“最初确实是因为婚约，可是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会倾慕于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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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轺看着妹妹，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他是……你不在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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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样貌，论性情，论文才武艺，君珩都是上上之选。我们门当户对知根知底，我们两厢情愿相处得宜。”沈辂道，“不过是一点小小的缺憾，只是为了这个就要放弃他……我不甘心，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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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兄姐眉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惋惜神色，沈辂想了一想，又道：“其实，我本来就无法正经嫁人。我是掌印女官，要想出嫁就先要出宫，可若是要我放弃手中的权利，从此被困锁在旁人的后院中……与我而言，那真真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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