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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歆和周婕璇简单商讨了几句报告内容,而后想了想,最终坐在了时昕晏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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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昕晏睁开眼,转头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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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你休息了?”何文歆的声音淹没在前排的聒噪中,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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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昕晏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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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沨走的时候跟我说,报告里不必详写地下四层的经历,”何文歆开门见山、直入正题,“不过那是你参与的部分,我还是要问一下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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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意见。”时昕晏对这些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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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任务我有很多地方思虑不周,”沉默了片刻,何文歆忽然开口说道,“如果不是你们应对得当,结果恐怕不会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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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顿了顿,何文歆认真与她对视,眼里流露出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抱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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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什么话,没有办法直接说,却又不愿藏住不作任何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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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昕晏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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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初对何文歆的印象是冷静理智,后来又偶然发现了她内敛温和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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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东城区的事件,时昕晏总觉得她似乎压力过重,一直瞻前顾后,表现得有种……说不出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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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虽然她们并不算太熟,但时昕晏还是觉得这不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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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时昕晏从来不喜欢居高临下地审判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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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何文歆表现出怎样的特质,都不会影响到时昕晏自己的应对和决策,所以她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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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何文歆刚刚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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