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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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乌却道：“我没有拿过《太丞验方》，我也没有害过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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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行简道：“若不是你，那为何昨晚你离开书房后，刘鹊的影子便从窗户上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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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我如何知道？”白首乌的语气有些急了，“我走的时候，师叔明明还活着，他还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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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大人，”宋慈忽然道，“窗户上影子不见了，恰恰证明白大夫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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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乔行简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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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刘鹊的死状。”宋慈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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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行简稍加琢磨，很快明白了宋慈的意思。刘鹊最终的死状是伏案而死，倘若是白首乌杀害了刘鹊，那刘鹊此后该一直伏在书案上，其影子不应该消失，而应该一直投在窗户上才对，烛台上的蜡烛也该自行燃尽，而不是在子时前后熄灭，剩下半支没烧完的蜡烛。乔行简道：“你所言是有道理，可是白首乌走后，长达半个时辰的时间，刘鹊的影子一直消失不见，按常理来讲，他应该是遇害了才对，否则他不可能不在书房中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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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那时刘鹊已经遇害，他的影子又一直没出现在窗户上，说明他整个人不在书案前，而是倒在地上，或是死在书房里的其他地方。但他最终的死状是伏在书案上，可见他的尸体后来被人挪动过，凶手若真是白大夫，那白大夫事后必定返回过书房才对。”宋慈道，“可是据三个药童所言，自白大夫之后，昨晚再也没人进入过书房，直到今早发现刘鹊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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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行简道：“既然自白首乌之后，再也没人进入过书房，那凶手不是白首乌，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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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凶手不是后来进入的书房，而是早就在书房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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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讶地向他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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