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无与伦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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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只缓过气后抬起头，两人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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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他终于结结巴巴吐出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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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念白注视着别来多年的李乐只，神情从慌乱变得静止如水，好像在见到的时候她就突然明白了，只是不欲承认，所以才会那样痛苦，好在没花上几分鐘就彻底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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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岁到二十五岁的这四年，自己始终惦念着李乐只，无数次从噩梦里惊醒，但惦念的却是十七八岁那年初见的李乐只，其实二十岁那年她赠画开始就是，从来爱的都是十七八岁的李乐只、只是十七八岁的李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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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考过很多遍，他们之间最后的几年到底是她变了还是李乐只变了？怎么会两个这样在乎彼此的人，落得相顾无言、不欢而散呢？如此相爱的两人怎么会没办法安然待在彼此身边呢？究竟是谁说了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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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吐一口气，点点头，「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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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年来爱叹息的惯性总是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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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个叹息，就叫李乐只浑身上下有了暖意，血液循环都活络了起来，他很想说些什么，慌张的神情让她眼里多了几分笑意：「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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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只如坠冰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她叹息他就舒了心、她笑了他又不好了，却下意识感觉到一阵无边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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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吞吞口水，强压住不安，笑着对她说：「你家小孩久违地来向您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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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只说不出我想你了四个字。当年好普通就可以对着她开口的话，怎么会这样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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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念白舌根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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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样子幼稚。明明是老样子，明明一切都是十七八岁时的那个样子，那个大男孩好像真正回家了，她却已不是当年那样的关怀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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