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人’有所瓜葛,这么做岂非反成了打草惊蛇。他都说了了自己的事就会回来解释清楚,我倒是愿意相信他。”
“缓兵之计罢了。”凌厉道,“其实本来没这句话,是我给他看你上回留下的那‘举世无双’四句诗,他才勉强这般讲——他定是认为你从朱雀那晓得了他不少旧事,也即是认为他有把柄在你手中,故此说这话敷衍拖延——但凡他是当真愿意解决些什么事,给个名字也用不了片刻,何必等到回来之后?”
“或许——他此行正是要去解决他不能在现在告诉我们的那个理由。”夏君黎笑。
“亏你还给他说起好话。”凌厉无可奈何,“我还是不敢太指望他。不如指望疾泉早点醒过来,就算他不知所有的答案,至少能告诉我们——他在那日去找你的路上,到底碰到了谁。”
说到单疾泉,几个人不免又沉默了。昏迷不醒总是事出有因,可凭懂识医道的夏君黎、精于针灸的单刺刺、熟知药毒的苏扶风、擅疗内伤的凌厉——这般四个人,竟也无计可施,实是不知还有什么“因”能落于四人所知之外了。
苏扶风和刺刺在一旁检看二人从瞿安住处带回的东西——不外都是备下的食物,有一小部分已被特意捣烂,大约不管何种食物都只能碎烂稀薄成了羹汤方能供得了昏睡之人饮食,若定要说有什么特殊的,便是其中单有一只盖了口的瓷瓶,装的是碾成了齑粉样物,夏君黎初时以为药散之属,原样带了回来,但苏扶风倒出来反复嗅查,甚至以指尖沾了少许,尝了一尝,断定不过是寻常白豆磨成的粉末——还是生的,一股豆腥。
众人都感怏怏。单疾泉并未在用任何药,似乎证明——他并未在好转的路上,只是活着而已。
苏扶风料想单疾泉今日还未饮食过,起身去外头厨间拿了一碗米汤,回来却见几人还是这般悻悻坐着不语,便道:“要不还是找个见多识广些的大夫来给瞧瞧?我们这些人啊,都不是专司治病救人这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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