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听。他甚至依然我行我素地使用了“私生子”这个称谓而丝毫未顾夏铮当日的澄清。那个听到的人或许也不过是将之当作一件金口钦点的谈资——即使在再与下一个人谈起时加上一句“不可与外人道”,当所有人都在私下谈论时,所谓“秘密”便也不再是秘密了。
“这事——凤鸣兄原本就知道吧?”宋然瞥了瞥他的表情,笑,“我早前问君黎,他却百般不肯与我直说。眼下这样也好。传言成真,尘埃落定,就没人对君黎和夏家庄之间的事指手画脚。”
沈凤鸣亦笑。“上回江南武林之会——对了,那会儿你也在吧?我记得当时东水盟主说,君黎派人保护夏家庄,是因为觊觎夏家庄里的东水盟‘秘藏’,还有人信以为真。既然眼下他这身世见了光,那是不是夏家庄有秘藏那等谣言便可不攻自破?对了,宋兄与东水盟还亲近些,这事想必晓得不少内情,不知可能说与我一二?”
宋然苦笑:“我知道的恐怕还没有凤鸣兄多——东水盟围困夏家庄的事,还是听阿客讲的。不过听说近日已没人寻夏家庄的麻烦了,毕竟就算是东水盟,也不会想得罪大内两司。”
“夏庄主虽说暂时摄领两司,却迟早要离京再赴梅州。倘若到那时候君黎没回来,两相接衔不上,东水盟只怕又要来趁火打劫。”沈凤鸣说到这里还是顿了一顿,“罢了,这事眼下想了也没用。我们还是谈谈黑竹吧。”
宋然肃了面色:“这次的事情,阿客已然尽与我说了。黑竹腊月以来的诸般文书确实还未交接到我处,我走之前也未见着此事端倪。凤鸣兄眼下可有什么发现?”
沈凤鸣摇了摇头:“我本以为是有人伪造了金牌令,不过……”
他就手把叠小了的“黑竹令”递去,宋然接过一展而开,眼神微微动了动:“……是黑竹令?”
“你觉得谁有本事伪造这个?”沈凤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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