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也从未想过要永不回来。他只是……希望找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方式来面对那个打了死结的过往,却一直没能找到。
“也不是吧,”他笑笑回答,“我本来……也差不多准备回来了。”
“真的吗……”刺刺虽然并不全信,还是听得心中一软,侧过身来,想要回抱住他,黑暗中手肘忽触到他腹上有道凹凸不平的新痕,她愣了一愣,将手摸去。
夏琰胸腹上有两处旧伤,她一直知道。一处是他婴孩时重病,被他以前的师父逢云道长裂碗划破了肚腹,放出黑血才活了命,那疤痕一直留到长大,虽然很淡却还是能找见;还有一处是他在梅州城外为了护她被谢峰德的劲弩穿透胸肋几乎丧命,留痕自然醒目,即使伤势已愈,每见也依旧令她心痛难当。现在,她突然摸到了第三处。那是金丝锯齿在他腹上撕开的长长裂口,她听说过,也担忧过,却只有此际忽然亲手触到,才惊心于——它竟可怖至斯。
她微微发抖,想起什么来,伸手向上摸到他的肩。果然,适才那番厮磨中摸到过的他肩胛上的坚硬——是源于箭伤后骨皮的微微突起。她再摸向另一肩,摸向他背后——那里也有,没有那么硬,但确真无疑,是大块皮肉开绽后结痂又脱落留下的凹陷。她忍不住还想摸得仔细些——但被夏琰拦住了。“还好,没什么了。”他大概也猜得到她要说什么。“你不碰,我早都觉不到了。”
刺刺忍了泪,半晌不语。那些浅小些的伤应该都已痊愈了,连同以前她为他缝过针的那一处剑伤,都几乎已摸不出什么来,但这或更显得还留在他身上的那些创口那么真实而淋漓,她甚至好像——还能摸得到每一道针线缝合时的印迹。
——秋葵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他最痛苦绝望的时候,她一无所知。而这痛苦绝望,确确然然与她的父亲有关。
她还是没忍住,落下泪来:“我晓得你心里不肯原谅我,若是那时候我在,便不会叫你那么孤立无援,就算最坏最坏,我拦不住任何人,也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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