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了这一切后,以自己以前最为鄙夷的方式——醉死过去。
秋葵的脸从他睁开眼睛开始就一直涨得通红,到许久之后才张了张嘴,终于发出了一点声音。他将耳凑过去听,听见她声若蚊蝇地问他:“现在扯平了吗?”
“扯平?”沈凤鸣其实一向不满她这般语辞,更不满她竟然这个时候还要用这般语辞。不过——若在心中早假定了她一向“言不由衷”,换个想法来看待她,却也觉得挺有趣的。
“蛊毒,”秋葵轻轻道,“我传与了你一次,现在,你也——传与了我一次。是不是——不欠你了?”
沈凤鸣却忽笑出声来。他发现自己以前其实应该就懂得——一个姑娘说出这般话的时候,定不是真想问平不平、欠不欠,她期待的——应该是另一些话。他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忘记了这些道理。忘记了——她永远说着那些他不喜欢听的话,甚至拿别人的名字来戳刺他的心,或许只是为了得到他的另外一种回应。
“可以和好了吗?”他笑问她。
秋葵显然怔了一怔。他看见她目中的神色急剧地变化着,好像阴晴云雨都在其中霎时翻腾起来。手上忽然一痛,被她紧紧绞住了——他意识到假若她不是还不怎么动得了,应该想跳起来把他打一顿。“是是,问错了。”他连忙求饶道,“已经和好了。——已经和好了。”
即使这于他来说本应最重要的一天实在是一团乌糟,即使他那些一个人的幻想已经错过了太多条,永远没机会重来,可幸的是,这一刻的他知道,他总算没再错过与她的“数千日、数万日、万万日”的将来。将他拉回到这里的说不清是哪杯酒,哪个人的言语,哪一瞬间的转念,可让他清楚确定这未来的或却始终只能是这一只——用力绞紧着自己的手。
——不过这一切得来这么复杂,就不必说给面前的夏琰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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