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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春英很爱哭,白溪看过她哭过很多次,一开始还觉得难受,后来渐渐麻木,便只觉得厌烦——他不该这么想,他知道。其实这很残忍,他母亲过得也很艰难,这种想法太凉薄,白溪只是在心底出现了这一瞬的念头,就再也不敢深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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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你爸爸他,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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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他会回心转意,能回头多看看我,结果呢,我就等到了这样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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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一直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明明错的人是他,他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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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春英一边拿着手帕抹着眼泪一边语声泪下,话里话外都骂着“白镜生和那女人是一对狗男女,他们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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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的语调高亢,白溪被她叫的太阳穴突突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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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何纪年通电话像梦一样,但白溪睡得并不算好,中途醒了几次,那个时候何纪年已经挂断了电话。他现在回忆时,总觉得似乎听到了年轻女性的声音。\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