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来的茯苓糕，草草打开着，被燃着的半盏灯火模糊成暗色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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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瞳的目光有些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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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山上呆了七年，行囊清简得出奇，最珍贵的，也无非就是这只医箱而已。满怀期待归乡，等来的却是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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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对子女教导向来严厉，幼时一人犯错，三人一同受罚。陆谦少时与兄弟斗殴，出言不逊，便被父亲责罚藤鞭二十，亲自上门负荆请罪。整个常武县都知陆家家风森严，如何会窃财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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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柔身死，父亲路遇水祸就更奇怪了，常武县到京城，也就一段水路，过去亦未听闻沉船。何以父亲一进京就出事？还有母亲……陆瞳目光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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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户四口，一年内频频出事，世上没有这样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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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瞳慢慢攥紧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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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母亲的尸首未曾留下，常武县那些人说得不清不楚，陆谦一案，京城府衙里一定有案卷，还有陆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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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答案，或许只能去京城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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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脚步声，银筝端着个瓷碗走了进来，边低声絮絮：“晌午开始就没吃过东西，姑娘，我让他们做了点热粥过来……且喝一口填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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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瓷碗放在桌上，复又转头对陆瞳道：“小菜随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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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瞳的目光落在瓷碗上，半晌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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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筝觑着她的脸色，想了想，忍不住劝道：“姑娘，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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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陆瞳离家已经多年，如今回乡物是人非，难免伤神。然而遇着过这种境况，银筝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只能生硬地劝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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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瞳问：“银筝，你跟着我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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